“其实不用想太复杂,这很简单,他不过是想两边都讨好罢了。”

“怎么两边都讨好,这不是很明显两边都得罪的下场吗?”

“比如,至少他说的地点是对的,我们去了之后发现人很多他可以解释说,可能“水晶”发现他失踪了加大了防守力度,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可是如果我们事后并不打算帮他查,拿到信息就被丢弃了。他被“水晶”报复,或是说他仍然想回到“水晶”,他可以说他是被我们下了药或是胁迫说的,可他为了组织,清醒后紧忙给了我们假消息,也就是防守人数,作为补偿。”

俞队长听完后,目瞪口呆。“真是好心计!只是......”他的表情有些微妙。

我猜到他的想法,哈哈一笑“是的,这演技太水了,而且这人长得太不可信了,其实相由心生并不无道理。”

他伸手摸摸脑袋,“是这么个道理。”

想到尚未看完的那封信,我和他道了别。

走出金碧辉煌的地下室,我有种穿越了的感觉。

有些无语,吃了点东西我就回了公司。

打开那封信,我接着看了下去。接下来看到的东西真是让我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那是我还是很小的时候,大概也就十七八的样子,我在一家孤儿院做看护人。

那家孤儿院的院长和一干人心都是黑的,她们将那些无依无靠的孤儿做成漂漂亮亮的样子让那些大官来买,没有人管得了他们。

从刚进孤儿院的震惊和不忍,到后来的麻木,后来我甚至能亲手将那些孩子送到那些禽兽的手上,甚至在去的路上为了让那些孩子露出最漂亮的脸换来最高昂的提成,我会给予他们无数的甜言蜜语和对未来的无数向往。

幻梦的破灭是那些禽兽最喜欢的表情之一。

偶尔在深夜的时候想起来,我觉得那些孩子一定做梦会被我所谓的和善所惊醒,而可笑的是,我也会。

度过每个祈祷恶魔带我下地狱的夜晚,第二天的我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我很惊奇为什么院长那些人不会这样,就像是丢了魂儿,眼里就只有钱。

每个日夜的轮回,让我几近崩溃,而天真的孩子们的笑脸与爱戴,只会让我更加的接近黑暗。

看到这里,我有些不忍,抬起眼睛喝了口咖啡,将自己从信中深刻的绝望剥离出来,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这个老太太没什么可怪罪的,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也许我也会做出一样的事。冷静了一下,我又看了起来。

一直到那一天,我遇见了她。

我去孤儿院的门口拿牛奶,遇见了藏在襁褓里的那个孩子。

面黄肌瘦,身材娇小。可是当我看到那孩子的眼睛时,我感觉这一切都鲜活了起来,我又回到了现实,又感觉到了这世界。

我永远也不会忘怀那一双并未经过任何渲染,晶莹似露水,剔透似琉璃的眸子,让人如此动心。

那时候,我是应该把她藏起来的,可是我做了一个最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或许我仍然没有清醒,我将她带进了孤儿院。

我尽心尽力的照顾他,给她的馍馍里藏肉,给她喝最新鲜的羊奶,给她最干净暖和的被子,理所应当的,她也和我最是亲近,我们就像一对母女,在这黑暗的地方构建着自己虚伪的色彩。

可等到她长大,我渐渐的陷入了无与伦比的恐慌。

她出落得那样漂亮,八九岁的年纪却拥有了可以魅惑所有男人的气质。乌黑的头发和白嫩的皮肤,小巧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尤其是那眼睛,像是正月十五的月儿,透彻的发亮。

她还比同龄人早熟那么一些,聪明漂亮,人见人爱。

理所应当的,院长也喜欢上了她,那个恶心的女人将这个绝色的女童带去了所有男人面前展示她的风采,我只能守在门口,除了夜晚撕心裂肺的嚎哭我什么也做不了。

那个院长钓着大鱼,所有人的胃口,让那个可爱的女孩儿的身价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我终于是有些撑不住,放下这封信,眼角有些酸。想到这个女孩和这个将她当做自己女儿的女人接下来要经受的痛苦,我觉得有些难以忍受,可是既然这老人请求我们阻止她,那么为了她这份遗愿,我至少要看完。

终于,她被定下了,我记不太清,可我知道那是一个天文数字。

院长找到了我,她和我说,她想让我送那女孩走,这是多么残忍的决定,我不敢相信,可接着她又说,她打算将我一并送走,去照料那女孩儿。我早知她有将我送走的想法,因为我和她们不一样,我的心仍有一丝善意,她害怕我有一天会忍无可忍的背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