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碧哥手中接过手机,上面有一条来自胖虎的消息,是一张图片,图片上面是一块巨大的翡翠毛料,翡翠的品质的相当不错,散发着玻璃光泽,看上去碧绿而且杂质少,下面还有胖虎的一条消息,只有短短的三个字,出货了。

说实话,看到这块巨大的翡翠毛料,我的心情也无法控制的激动了起来,碧哥过来一把抱住了我说:“真的出货了,按照市价来算,这块毛料起码能卖到上千万,如果是做成工艺品那价格更高了。”

我在心中盘算了一番,胖虎一共投资了叁佰捌拾万,这他妈就相当于资产一下子就翻了三倍啊,也就是说我投资给他的十万,马上就变成三十万了,碧哥投资的三十万,马上就要变成九十万了。

我的天啊,这感觉真的就像是做梦一样。

我把手机递给碧哥,碧哥对我道:“康浩,你说我还了银行的抵押贷款还剩下六十万,这么多钱,你说我要怎么花,就算是去剁饼子(武汉方言找小姐),也能剁600个千元货,不重样的够我玩上好几年的了。”

我横了碧哥一眼说道:“你他妈就不能想点靠谱的事,我告诉你男人一生就能射十升精、液,谁先射完谁先走,尾野美知子可是一直陪着你呢,也不知这日本娘们看上你什么了,她是不眼神不好。”

“你才眼神不好呢。”碧哥反驳道:“我这是有魅力,康浩你不是也有三十万了吗,怎么样买辆车吧,钱别存着了,钱只有流通起来才有意义,存起来就是一堆废纸。”

这三十万正好能帮上伊一,她有了这笔钱就不用再受苦了,我也不用再为了这钱的事来犯愁了,我对碧哥道:“虎哥这钱什么时候才能转给咱们?”

碧哥摇了摇头说:“这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刚刚和虎哥联系了,晚上他要和咱哥两个吃个饭,他刚从云南回来,也算是给他庆功接风了。”

我正想答应碧哥,不过我想起来晚上已经和沈童说好了,晚上回家做饭吃,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我对碧哥道:“今晚恐怕不行啊。”

碧哥看着我说:“今晚必须得去,咱们这钱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翻了三倍,咱们不得好好感谢人家吗,再说了,虎哥要是还有发财的路子,咱们还得上他的船。”

碧哥的话说的不无道理,人对钱永远都是有欲望的,短时间就挣了这么多钱,肯定还会像这种机会,虎哥就是我们俩的财神爷,于情于理,今晚都该去见见他。

我答应了碧哥,碧哥离开之前,忽然回头猥琐的一笑,我知道他肯定在酝酿什么幺蛾子,果不其然,碧哥对我说道:“晚上吃完饭之后,咱们去捏脚吧,你请客。”

说完碧哥都没等我同意,就走了。

……

碧哥走了之后,我只好给沈童发了微信,跟她请了个假,跟她说晚上有点事情要去处理,恐怕不能一起吃饭了。

沈童没有细问,给我回了个“嗯”,却着实让我产生了一种愧疚感。

晚上下班之后,我坐上了碧哥的车,碧哥在一家海鲜酒馆定了位置,我们在里面坐了一小会之后,虎哥就来了。

不过这发财之后的虎哥和之前明显就不一样了,之前脖子上星月菩提也被摘下去了,换成了手指粗的大金链子,一身名牌的衣服,整个这气质完全不像一个搞文玩的,倒像是山西挖煤的暴发户。

不过变成土豪的虎哥对我们两个还是相当客气,点了不少的海鲜,有满黄的梭子蟹,还有红烧碟鱼尾,粉丝蒜蓉扇贝,海鲜一锅出,总之很丰盛,因为高兴还要了两瓶白酒。

虎哥端起酒来对我和碧哥道:“谢谢二位兄弟对我的支持了,这石头也没让咱们失望,果然出货了。”

“虎哥别说这话,多亏了虎哥了,没有你,我们也不可能挣到这钱啊。”我对虎哥道。

虎哥脖子一梗说道:“你们是不会知道我之前日子的难处,看着生活光鲜,其实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那一行都他妈的不好干,为了筹钱买这块籽料,我遭受了多少白眼,挨了多少骂啊,……”虎哥控诉着,说道动情之处差点甩出两滴眼泪来。

碧哥握着虎哥的说道:“虎哥别说了,那都过去了,现在已经苦尽甘来,让那些没挺你的人后悔去吧!”

虎哥点了点头把面前就一饮而尽。

碧哥又对虎哥道:“虎哥,还有这种发财的路子吗,咱们再做一单啊。”

虎哥淡然一笑说道:“老弟,不是我说,好多机会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这种料子百年都不见得一遇,我也知足了,上千万的钱也够我花了,以后也不去冒这个险了。做人呐,要学会知足常乐。”

这个倒不是我关心的重点,我关心我啥时候能拿到钱,我把虎哥面前的酒杯倒满,然后看着虎哥问:“那钱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虎哥看着我和碧哥说道:“这个我真说不准,快则三五天,慢则一个月,这么大的料子找到买家出手比较难,以后挂拍卖行吧。”

“康浩,不要着急嘛,这钱又跑不了。”碧哥说:“虎哥,你说我有了这笔钱是不是就能够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了。”

虎哥和碧哥碰了个杯说道:“指日可待!”

这一顿饭喝了不少酒,吃到很晚才结束,本来碧哥还计划着去捏脚,不过看他们两个喝的说话都不利索了,估计洗脚小妹都懒得服务,干脆都回家休息了。

晚上回了家之后,沈童正穿着睡衣坐在大厅看文件,我开门进去的时候,沈童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

敏感的神经告诉我,坏了,今天晚上放了沈童的鸽子,又回来这么晚,我的小公主肯定生我的气了。

我赶紧换好了鞋子坐到了沈童的身边,她却嫌弃我般的把身子往旁边移了移,我又往她身边靠了靠,她继续移,然后我又靠,她又移,直到移到了沙发的边缘,已经没地移了。